要听父亲的吧?
他有恃无恐,徐萤、终究姓徐。
她逃不开徐家、徐家也永远是她的家。
他无比希望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小妹娇俏可人,是父母的开心果,是能与他没大没小无话不谈的小霸王。希望她能继续到处告状,能为了零花钱在他跟前一声哥哥接着一声,能打电话问他:“哥哥,送男生什么好啊?你们喜欢领带么?什么颜色的领带好配衣服?”
这种渴望大到……无所不用。
所以现在,没有资格出现在她面前。
外面又开始下雨,雨势尚小,新进来的客人将伞留在伞架上,抱怨弄脏了皮鞋。
“麻烦您给她送把伞,谢谢。”
梁伽年微微颔首,朝外走去。
“梁律师,冒昧问一下,还走吗?”
“不走了。”
、、、
徐萤的脸越肿越高,牙根也不舒服,好像一下子什么事都凑在一起,什么人都出现在眼前——
原来糟糕了还能更糟糕。
梁伽年买了雨伞追出来发现小姑娘并未走远,一身黑漆漆地蹲在商场外面的屋檐下,脚边一条脏兮兮的小狗。她的腮帮像是吃胖了的样子,很敏锐,目光寻过来,眼里全是讨厌,又迅速扭回脑袋。
下一瞬,站起来往雨里冲,不管不顾的,不是回软件园的方向。
与梁伽年同时追上去的还有那条野狗。
徐萤的鞋子噼啪溅起水花,扭头冲他吼:“不许跟着我!”
他停住,说:“过来拿伞。”
她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蓦地又回头,看见梁伽年与那条小狗亦步亦趋跟着她,小狗汪汪几声,似是在请她等等它。
她不理,急冲冲过马路,男人一直锁着雨幕中的女孩,她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却又要强地捂着伤口,仿佛开口撒娇痛哭就是输了一般。
他一直知道她倔,不倔的人没办法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那必须有极大的耐力,跟自己较劲的耐力。
其实梁伽年也是一样。
这条路比较偏,绵绵的水汽中,女孩抢了一秒踏上斑马线,而有辆小面包也抢了黄灯最后一秒冲过来。梁伽年脚边的野狗突然狂吠着冲出去,徐萤其实看见了,估量着时间几步快跑堪堪避开,斑马线上响起一阵
刺耳的刹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