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很冤。
现叫已经来不及了,从供货商那头到这头路上少说得一个多小时。
北城说小很小,说大也足够大。
最后真是在附近大超市买的成品,制造商也是川蜀地区,可味儿到底不一样,听说席上有老饕评价蜀香阁:“浪得虚名。”
这是她徐仓管到此至今,头一回犯错。
犯如此不该犯的错。
冬姐下来找她,说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再招个人。
人成功一定是有原因的,冬姐一直是这样,从来不把员工叫到她那间办公室里训话,她自个都很少去,今天这么大的事,她第一反应没怪徐萤,先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太压榨员工。
她看着小姑娘那个脸色,知道是想道歉,忙打住,为难地指指上头:“就是厨房你得自己搞定。”
厨师讲究师承,大师傅得给下边的人立规矩。
道理徐萤懂,上去给大师傅鞠了一躬,说这事记心上了,以
后会小心再小心。
大师傅说她:“你差点砸了招牌。”
徐萤低着头,她脑子里乱腾腾地,什么事都记不住。
几天过去,到底没给他打电话。
、、、
冬姐知道徐萤在厨房挨训了,大师傅那人就是这样,对你好是好,但一旦触及他原则,就成了铁面无私。
冬姐自个无所谓,老娘这么大招牌是别人说说就能砸的?再说了,谁这辈子没犯过错?又不是故意的!
她怕小姑娘抹不开面,出主意:“要不咱喝酒去?”
“这回真给你介绍帅哥!”
徐萤摇摇头,不去。
话音刚落,地库里响起叽叽叽地车轮声,停在了仓库门口。
汉堡汪汪叫起来,不凶,尾巴甩到天上。徐萤揪了揪手里的笔。
梁伽年立在门前,沉沉看着她,徐萤蓦地预感不好。
冬姐在椅子背后戳戳小姑娘:我靠,可以啊,这可比夜店里的小孩帅多了。
“田至在医院,你跟我走。”
许久未见,这人还是这人,可在她看来好像又多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徐萤收回目光,急忙忙收拾东西,叮嘱冬姐照顾好她的狗。
绕过车头时发现那块凹陷已经完全找不到痕迹。
很多事都是这样,或许曾经坏过,可修好了,别人就瞧不出来了。
梁伽年开的很快,越快徐萤越不心安,想起那天晚上临走前,师兄站在门口哄她:“行了小萤,甭不高兴下回师兄带你去队里吃红烧肉吧,放很多辣椒那种。”
可他没来接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