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萤：“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麦聪笑着，带了点坏。

不当老师了，就不用为人师表了，不端着架子了，就能可劲殷勤周到地照顾人了。席上没一人提起业务上的事儿，也不问徐萤的实习怎么样，就吃吃喝喝，真开了酒，三人碰杯，梁伽年独醒，看着三个酒鬼为了一颗花生米也能干杯。

徐萤呛了一下，麦聪和梁伽年是同时伸手的。

最zwnj;终，徐萤接了麦聪手里的面巾纸，擦了擦嘴，杯子推过去：“再zwnj;倒一杯。”

麦聪低头笑看她，默默判断这姑娘的酒量，他们喝的是洋酒，虽然喝得慢，但度数在那儿，这小丫头是真能喝，一点瞧不出醉意。

他很自然地揉揉徐萤的头，好说话地给她满上杯子。

徐萤知道梁伽年在看她。

知道段柔在桌下踢了踢梁伽年的鞋子。

知道梁伽年也给段柔递了张面巾纸。

她往麦聪胳膊挨了挨，是个很亲昵的姿势，问他：“吃糖葫芦么？我带你去找，现在应该有了。”

北城长大的小孩差不多都这样，天一冷就到处找糖葫芦摊子，也不见得多爱吃，吃的是个回zwnj;忆，是小时候的那股子味道。

麦聪朝梁伽年胜者般笑了一下，点点头：“好啊。”

徐萤抬头瞅瞅对面两人：“那我们走了，你俩自个玩吧。”

说着站了起来。

麦聪就一刻没耽搁，跟着徐萤走了。

段柔一口把酒喝干：“你觉得小萤喜欢麦聪吗？”

梁伽年没说话。

不久后，麦聪在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是徐萤举着糖葫芦站在灯下。

他写的是：【今年第一根糖葫芦。】

但底下一帮朋友都在问他这个女孩是谁。

梁伽年在等红灯的时候翻到了这张照片，不得不说，拍的很好，女孩灵动得如一只小鹿。

也看到麦聪在朋友圈里卖乖，说是他的小秘密。

那么答案就不需要他说了，谁都能领会。

最zwnj;后麦聪将徐萤送到公寓楼下：“明天见，我的小实习。”

徐实习吐槽道：“你好油腻。”

麦聪哈哈笑起来，看着她举着特地给小狗带的糖葫芦进了电梯。

一会儿后，徐萤的朋友圈也发了一张图片，是汉堡和糖葫芦的合照。

这大概是汉堡这一辈子狗生第一根糖葫芦，确实值得纪念，徐萤小心把zwnj;糖衣掰下来喂给它，小狗吃的咔擦咔擦美滋滋，她顺手刷了一下，刷到了麦聪的那张照片。

后知后觉，这样好像不太好……

像是暧昧期的男女在各自纪念他们的约会。

可现在删除又太过刻意。

徐萤把手机一关，不管了。

梁伽年在距离软件园最后一个红绿灯前刷到了这张照片。

到公寓楼下，发现麦聪没走，在等他。

“上去坐坐？”

麦聪摇摇头，趴在车门上盯着梁伽年笑。

“糖葫芦好吃么？”梁伽年低头拆安全带，顺口问了一句。

麦聪说：“tk，这一次真的不会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