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外面冰天雪地,屋里地龙炭火熊熊,一点儿烟火气不闻,热得傅昭浑身发燥,想起孟嬷嬷方才那番话,只羞得脸红到耳朵根,斜睨他一眼,甩手就走。
洛桦呆了一呆,随后疾步追上,大手一揽将她拦腰提起,翻身压在暖炕上?,“阿昭,我只摸摸,不动真格的。”
说来也怪,只要挨着他的身,傅昭就浑身酥软,半点气力全无,哪里还受得他揉搓,几下就软成一汪水,禁不住叫出了声,配着满颊娇羞,眼波流沔,真?真?艳若桃李,与往日的清新纯真?简直判若两人。
洛桦又是一呆,强压着血气翻腾,拿锦被严严实实盖住她,仰面躺倒,长叹口气道:“我实乃君子也。”
傅昭不懂他的意思,但见?他不再动手,心里松了口气,老实说,面对如狼似虎、身若火炭的洛桦,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你着急和我成亲,是不是想替我立威?”
洛桦略带诧异看着她,“阿昭明白我的用意?”
傅昭点点头,侧身靠在他肩膀,“我长着眼睛和耳朵,会看也会听,院里的人都看孟嬷嬷眼色行事,而她又对我诸多不满,你怕我受委屈,所以才急着摆明我的位置?”
洛桦抚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温声说:“孟嬷嬷对我视如己出,有私心也是人之常情,我已和她把话说透了,阿昭莫与老人家计较。”
“我知道……她是侯府的人,这?样出来找你,会不会引起侯府的注意?”
洛桦眼神一暗,幽幽道:“前?后章华,后有韦放,只怕安国侯府早知晓我的处境,暗中下绊,不然我何须与私盐贩子混到一起!”
赈灾时韦放恶意相逼,他本想来真定找旧部借粮,不成想连县城的大门都出不去。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无奈之下,他只好借助何老五的江湖势力救急。
结果还沾惹上何春妮这?块膏药!
然而此番变故也让洛桦决心彻底放手一搏,他放下骄傲,恳请军中旧友帮忙疏通,哪怕从大头兵做起,一枪一刀实打实积累战功,终能重返朝堂之上?。
只是他唯一放心不下阿昭,阿昭对京城莫名的恐惧,总让他心神?不宁,他唯
恐安国侯府对其不利,所以请来了孟嬷嬷。
“孟嬷嬷原是祖父的心腹大丫鬟,掌管祖父一切事务。”想到陈年旧事,洛桦露出讥讽的笑,“祖父死前?曾说,孟嬷嬷是侯府的功臣,太夫人为了维护自身贤名儿,尽管对她又恨又妒,却始终不敢动她。”
太夫人威严的脸浮现在她脑海中,阴沉的目光刀子般剐着自己,那厌恶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只臭虫!傅昭紧紧攥着他的袖子,因太用力手有些抖。
洛桦觉察到她的异样,忙揽她入怀,“莫怕,即便咱们回京,我也不会住到侯府里,咱们单独买个宅子,安安静静过?自己小日子。”
傅昭强迫自己从恐惧中冷静下来,“你和我说说侯府的事吧,我不能两眼一抹黑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