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躲在里边不出声,我知道你占着别人家!你不是说行李太多,两三日收拾不完吗?我帮你呀!指哪拆哪,连拆带砸,包你一个时辰轻松搬家!”
清玄:“…………”
几番刺激之下,他再也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大步踏出殿外,直奔斜倚着一根门柱看热闹的聂昭,上手就是一个柱咚。
“昭儿,你为何如此待我?”
他一手撑着冰冷的柱石,眼尾猩红,嗓音沙哑,苍白面孔上透着山雨欲来的阴鸷。
他的双腿和嗓音一样微微发颤,主要是因为被阮轻罗敲碎的膝盖骨还在疼,疼得像得了二十年老风湿。
“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于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为了劝说聂昭回心转意,清玄搜索枯肠,绞尽脑汁,说出了原身一辈子都没机会听到的软话,“但我只是太爱你了,昭儿,你莫要与我置气,我今后定会……”
“……”
聂昭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朝他撑在自己脑袋边的胳膊瞥了一眼,像在看一个砧板上的猪蹄。
然后,她抡起天罚锁,毫不犹豫地向他关节处砸了下去。
“嘎啊———————?!!”
清玄冷不防遭此痛击,一个没绷住,发出了和霸道总裁完全不搭调的声音。
“嘶……你,你做什么?!昭儿,你怎会变得如此野蛮!!”
“没什么。”
聂昭轻描淡写道,“我这人爱读书,在书中读到这种情节的时候,一直都很想砸断男主角的胳膊。机会难得,一不小心就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