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是挺爽的。”
离开太阴殿之前,她还特意请阮轻罗向天罚锁中注入了一部分灵力,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清玄:“???”
“昭儿,你……你真的变了。”
他缓缓抬起完好的那条胳膊,掌心抵住胸口,用一种自以为深情款款、实际上好像被踢到蛋的眼神注视着聂昭,痛心疾首地控诉道:
“我不信,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
聂昭翻个白眼:“不记得,不关心,不太熟。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我是不会去堕仙崖探监的,你最好有屁快放,我也好一口气骂完。”
清玄:“……”
——37度的喉咙,怎么能吐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他那沉痛、悲伤、支离破碎的表情,泛着点点泪光的眼波(主要是疼的),仿佛在向聂昭如此倾诉。
而聂昭不仅没有丝毫怜悯之情,还嫌弃他站得太近有碍观瞻,一闪身退开几丈远,故意扯着嗓门向他喊话:
“对了,我刚才忘了说了。我来此之前知会了太阴殿,打算多叫上几个兄弟帮你搬家,保管你今晚就泡上岩浆浴,一刻钟都不耽搁。”
“好歹我也做过你的大冤种,如今你要收拾包袱蹲大牢,于情于理,我都该送上最后一程。怎么样,够意思吧?”
清玄:“…………”
他很想破罐破摔地大喊一声“你给我滚”,但内心始终有一缕对旧日光景的眷恋徘徊不去,如丝线般嵌入五脏六腑,绞得他心肝脾肺肾都一抽一抽地疼。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