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明明是个男子,眉眼间却艳色炽烈,灼灼夺目,他骑着匹赤色烈马,瞧着面容和甄渊相差不大,可整个人身上那股子狂傲不羁却好似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甄渊面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面具,有礼有节道:“在下姓甄,初到京城,却遇上了惊马的事,劳尊驾搭救,不知尊驾府上在何处,待在下安顿好妻室定登门致谢。”
这人勒马长街,眼神如视蝼蚁,淡淡扫着甄渊,冷声道:“不必了,本王不过嫌弃你这马憨蠢挡了本王宝马的道,故此才取它性命,可不是为了搭救谁。”
本王?
当街纵马,如此狂妄,莫不是,安平王?
甄渊立在马下,虽受轻视,却也略一合眸,忍了下来。
他还欲再开口搭话,那安平王已然勒马回首动身离开。
甄渊抱着肃宁郡主吩咐护卫收拾马车,想着距离宅院也没有几步脚程,便准备步行去在京城备下的那处宅院。他走的方向恰巧就是安平王离去的方向。
这备下的宅院就在这处长街里头,这里是京城宅院最贵的地方,除了御赐之地外,只剩下极豪奢的宅子。
安平王府、大将军府都在此处,甄渊顾忌到日后甄洛会入将军府,便斥巨资在这条街买了座宅子。
这座宅子,同安平王钟弃、大将军秦彧,都在一条街上。
甄渊抱着人到了宅院,早候着的仆从迎他们二人入内。另一边打马而去的安平王也回了自己府上,他拴马在门前,不经意回首,隔着长街冷不丁瞧见了方才那人怀中女子的容貌。
隔的太远,隐隐绰绰,加之那人正要入府,钟弃只瞧到一眼。
他并未瞧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只隐隐觉得很是熟悉,像是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