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有意识时,人在去金陵的半道上。
她唔了声,下意识去揉后颈痛处, 抬手时掀开眼帘, 瞧见眼前的秦时砚,方才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的处境。
甄洛愣了愣缩回手,一副防备姿态的靠在马车壁上,清咳了声, 眼中满是戒备开口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秦时砚瞧着她温和的笑了笑,回答说:“自然是让你得偿所愿。”
甄洛凝眉不解:“此言何意?”
秦时砚瞧她这副刺猬模样,抬手想要抚一抚她发髻,却被她猛地侧身避开,于是无奈的垂下手,笑问她:“甄姑娘是想要留在金陵安稳平淡终老,还是纵情山水自在逍遥?”
他如此问,甄洛防备心更重了。
秦时砚见她久久不肯开口,苦笑了声,解释道:“我与秦彧早生嫌隙,见他不快活,我心中便觉快意。秦彧想要甄姑娘你入京,那我便偏不让你入京,只是在下此举阻了姑娘的富贵荣华路,恐姑娘怨恨,故此特意前来达成姑娘一个心愿。”
甄洛顿了顿,将信将疑道:“留在金陵如何?离开又如何?”
留在金陵,那他便守着金陵城,活着一日便守一日。
若是离开,那他就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总好过如前世那般听闻她死于后妃毒手却无能为力,就连送她归葬都不是以正经夫君的身份。
未见秦时砚回答,甄洛眉头微蹙,又开口道:“你若所言当真,便将我送去江南口岸处吧,我想出海。”
秦时砚含笑应下:“好,那就委屈甄姑娘先随在下回金陵,待七日后,我便下令暂开江南口岸,送姑娘出海离开。”
甄洛将信将疑应下,实则心中仍然带着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