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上说,册立文陵太子与太子妃遗腹子秦彧为储君,又提及他生母逃亡途中诞下他,而后气血双亏而亡,委托妹妹秦家家主夫人照料幼子之故。
宣读圣旨的声音在将军府响起时,那带着信鸽的仆从也将信鸽送到了秦彧手上。
“主上,徽州急报!”
秦彧正色,接过信鸽,取下那信筒,抽出信纸来。
“江南都督陈兵徐州,劫走甄氏女,暗卫死士命丧徐州者甚众。”
短短一行字,秦彧的脸色却几经变换。
信纸在他掌心被碾成碎屑,秦彧眉眼间的厉气愈加浓重。
“秦时砚,他好大的胆子!”
他眉眼极冷,吩咐下属道:“传令下去,命徽州镇江几州府的人手盯死了金陵城。”
属下应是领命,秦彧捏着眉头又道:“盯着就是,不必轻举妄动,只是人一个也不能放走了,我亲自去一趟。”
*
九日后,金陵。
江南都督府上,府院内的积雪化了许多,青石台阶的路上都有些打滑。秦时砚披了件狐裘立在院子内,与他隔墙而居的就是甄洛。
他阖眼侧耳去听隔院的动静声响。
“春婵,我想饮酒,就那梨花白,我记得王府酒窖封了几坛呢,不若你去给我取来?”甄洛卧在软榻上,念叨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