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是没见过那些受折磨的玩物是何情状, 可这并不妨碍她心里明白秦彧轻视她。
她知晓秦彧喜欢她, 不论是皮囊还是性子,应当都是喜欢的, 可这喜欢无非是上位者的施舍,让人只觉备受折辱。
甄洛仍不开口, 秦彧面上也挂不住,他咳了声,又冷了嗓音:“低着头哭什么, 要哭也得仰着首让爷瞧着, 才不辜负娇娇儿这好颜色。”
话音还未落时,指腹已然抬着甄洛下颌,让人抬起了头。
甄洛被他迫的抬首,却只是眼神厌恶的扫了他一瞬, 随即就侧首试图避开他,动作之间尽是厌恶。
秦彧指尖微收,心头奇怪的涌起涩意。那情绪遥远的像在上一世。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得亏是生了这副好模样,若不然,你这性子,早不知被打杀几回了。”秦彧收回手来,冷冷开口。
这话听在甄洛耳中,尽是轻贱折辱。
她垂首匆匆理了裙衫,径直推开秦彧跳下马车。
秦彧眼见她自个儿往马车上跳,本能的追过去拦:“你做什么?当心摔了!”
他话出口时,甄洛已经跳下了马车,跳马时她身子微晃,多亏春蝉及时上去扶着,才没磕着碰着。
甄洛抿唇不语,只扶着春蝉往府门走去,秦彧见她安然落了地,摇头道:“真是纵的没边了,这性子当真是要好生磨一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