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那需要磨磨性子的甄洛,却不觉得自己性子有甚问题,反倒是觉得秦彧这人脑中有疾。
“放浪形骸,私德败坏,这样的人,怕不是脑中有疾!春蝉,我真是忍不了他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欺辱人的货色。”甄洛和春蝉两人踏进府门,距离秦彧越来越远,甄洛终于忍不住,攥着手帕破口大骂。
春蝉在马车外,也是听见了些车内的动静,她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如此生怒,只得硬着头皮安抚道:“主子息怒,莫要同秦将军计较,你放软些态度,莫同将军硬顶,也能少受些罪。”
话是这样说,可人要是真的能事事皆识时务,忍辱受屈也不生怒,岂不窝囊。
旁人不提,至少甄洛是做不到的。
甄洛早不想在秦彧身边受气了,今日这事,让她将心中盘算的出逃念头,提上了日程。
“春蝉,你同将军府的婢女们打好关系,相处段日子后,寻个时机让府上婢女帮你典当几件首饰,我房内那些秦彧备下的随意挑几件拿去,就说是我赏你的,做这事时,尽量避着人,莫要让府上盯咱们的人发觉不对。”甄洛附在春蝉耳边耳语吩咐道。
典当首饰换银钱,春蝉略一思索就知道甄洛要她如此做意欲如何。她有心想再劝,但想到方才自己主子受的委屈,也就住了口。
转眼过去十数日,春蝉借着和府上采买丫鬟一道出去的机会典卖了两件玉镯。
那玉镯成色极好,又不像是金器银器刻着徽记,卖出去也无人知晓它的出处。甄洛特意仔细观察了这两块玉镯,未见玉镯上瞧出任何特殊的式样,就是一个素净的镯子,她想着秦彧恐怕不会留意自己都往这小院送了什么首饰,一双镯子而已,他应当也不会记得。
春蝉典卖玉镯,统共当了一千两银子,她拿了银票回来,暗中将银票交给甄洛,甄洛原本以为,寻常镯子罢了,当个百两也就够了,春蝉竟拿了一千两银票过来,甄洛着实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