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宫墙下的秦时砚是新帝亲信,秦彧视如亲子养大的外甥,封王也不是什么绝无可能的事,许是因尚未公告,故此他们才不知晓。
“您稍等,在下这就前去禀告圣上。”暗卫统领扬声回应秦时砚,留下副手把守宫门,自己往将军府内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甄洛睡得安稳沉沉,而秦彧披衣起身,在书房取了并蒂花,瞧着它出神。
他不知自己的身体究竟还有没有蛊毒,毕竟那日洪水之中,他是将这具身体换血换髓裂魂融体换的重生的,如今的这具身体未必还有蛊毒。
况且,这蛊跟着血脉流传,他可以确定,在那日跳下洪水前,这具身体绝对仍有蛊虫,甄洛腹中的孩子,又是在他裂魂融体之前怀上的,秦彧心中不安,忍不住怕他的孩子沾上他血脉中的蛊虫,不得安宁。
这并蒂花,若能解毒自然是好,可此前并无先例,秦彧不敢冒险给怀着孕的甄洛用此花做药。不能冒险,却又唯恐那蛊虫会害了甄洛和孩子。
秦彧不安踌躇,又寻不得一个万全的法子解决此事,这让他无比痛苦。
他好像走进了一个和前世一样的漩涡。前世也是如此,甄洛意外怀孕,她欣喜开心,又梦见这孩子是她死去女儿的转世,故此格外在乎腹中胎儿,可他唯恐蛊毒之患,执意逼她落胎,最终彻底走入死结。
这一世,甄洛同样怀了孕,这孩子一样会受蛊毒之患,不同的是,命运给了秦彧另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