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看着他,也笑了一声,“第一次出远门,外面好不好玩?”
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若非受了出行的影响,方锦湖也不至于连说话习惯都变得更像一个年轻人了。
方锦湖的笑收了起来,沉默了很久,才挪开眼睛,“好玩。臣告退。殿下早些安歇。”
三句话说得飞快,像背后有什么在催。
薛瑜看着他话音未落就已经走到隔开屋子屏风旁的背影,不知怎的,看出了几分被说中弱点着急逃跑的意味。
薛瑜闲闲开口,“你长高了。早点睡觉。”不过看他头顶在屏风上的位置,还没能追上猛蹿了个头的她。
方锦湖走得更快了几分。
赶了几天路昼夜不歇赶到鸣水的方锦湖直到坐上床榻前,疲惫到了极点的神经仍是紧绷的,毫无睡意。站在床边都不觉得该睡觉,而是一遍遍快速过着这些天里收集到的讯息,从里面抽丝剥茧寻找或许会错过的线索。
过度活跃的思绪让他不容许自己躺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厢房窗边。他望了一眼主屋,明亮的烛火已经灭了。
再回到床边,他几乎是坐下的瞬间就被疲惫包裹着拖入了梦境,警惕心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