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道人从哪里跳出来的?吓了老爷我一跳!”
慕容白的突然出现,给那县令与他的小妾都吓得不轻,不过,或许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即便慕容白出现的突然,那县令却也并没有太当回事。
只是用力的用手一拍桌子,然后冲着屋外大声喊叫了起来,“来人呐,给我把这个不知死活的野道士拿下,打个几十几百大板,来给我的小宝贝逗乐子!”
但这声喊,却并没有叫出哪怕一个人过来。
因为在慕容白出现到县令眼前的同时,他就已经施法,遮住了这间房里的所有动静。
也便是说,就算此时这位县令老爷在屋子里唱歌跳舞,守在门外的丫鬟小厮们也不会听到哪怕半点的动静。
慕容白冷冷看着县令一人在那里大喊大叫,而窝在他怀里的小妾则满脸都是期待的眼光,显然,也正在等着外头的人进来,然后去瞧一瞧那些个糙汉子们将慕容白这样一个仪表堂堂的年轻道人压在她的面前,脱了裤子打板子的场面。
虽然在来到此处之前,对于一些事情,慕容白的心里早就已有了猜测,并不该因着县令的某些作为而使得自己的情绪上产生太大波动。
但在此时,他仍是忍不住,冲着眼前的县令冷笑出了声,“果然是个昏官。”
他盯住县令的眼睛,浑身气势外放,而后沉声喝问道,“我且问你,半年以前,城东的木匠黎老汉,可曾来你这县衙里做过工?”
那县令老爷想了许久才想起黎老汉是谁,他惊疑道,“你是为姓黎的那老东西来的?”
慕容白却摇起了头,道,“不止。”
随即,他袖子一挥,今日花去一早上的功夫,从城内寻到的许多东西,便悉数都被摆在了这位县令老爷的面前。20
这些东西里有榔头,有锯子,有簪花,有绣鞋。
而在每一样东西的下面,都压有一张白纸黑字,所书就的血淋淋一般的过往惨事。
如果是旁人见了这些东西,或许还弄不明白慕容白所拿出的究竟是些什么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