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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县令却不一样。

这些东西里面,有好几样对他来说都记忆深刻。

他根本不需要去看慕容白特意让人写下的那些罪证,只在看到东西的瞬间,心头就已然有了明悟。

心中的愤怒情绪很快就压过了惶恐,县令抬手戟指着慕容白,愤然怒骂出声,“这……你个臭牛鼻子,你好大的……”

但很可惜的是,慕容白却根本就没有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还不等县令口中的斥骂言语说尽,在他与他那小妾的喉下,便已同时有了一抹血线浮出。

然后,两颗大好的头颅,便就此滚落在了餐桌上,使那满桌的鱼肉酒菜,变成了狼藉一片……

今天一天的时间。

上午,慕容白往曾受过县令迫害冤枉的诸多百姓家中各走了一圈,取了确凿的罪证回来。

中午,亲自去到县衙,在以一缕剑气取了县令性命以后,又将他的首级悬在了城头处的旗杆上,并把那些个罪状,也一并留在了那边。

而在下午的时候,慕容白则御剑而飞,直接去到了百十里外的另一座县城里,去见了见黎氏所说的,那位已被某位患有不育之症的富户员外收为养子的黎家幺子。

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慕容白做了许多的事情。

他的每一样决定都是依凭本心本性而行,不遮掩,不美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慕容白虽不知道自己早前心头所生的那份异样究竟是从何而来,但他当时既然在峨眉山下决定要去替黎氏一家做些什么,自然,便没有去胡乱施为的道理。

黎家的幺子读书多年,确实是个真正的君子。

慕容白没有直接将事情的真相讲给他听,但在以道士的身份,主动与在城中酒楼里会友的黎家幺子接近,又试探着问了他几个旁的问题以后,对于这位少年往后会做出何种的决断,慕容白的心中便已然有了数。

他大笑着从酒楼里离开,而后也不停留,只迈动步子,径自往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