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视线转在离衡道人的面上,似是想要从离衡道人这里讨一个安慰,“喂,牛鼻子,来给我评评理呗。”
但此刻明显已听出了几分不对来的离衡道人,却又哪里敢多说话?
他明智的保持了沉默,而鸢霖这里也果然并不是真的想要从离衡道人这里听得一个具体的答案。
因为她这里的问话才刚出口不久,就已经完全的将自己才刚问过的问题抛在了脑后。
转而看向离衡道人这里,在面上忽的带出了几分轻笑来。
鸢霖笑着向离衡道人问道,“我看你门中事务不少,怕是脱不开身吧?哪像我从来都不怎么管事,自在的很。”
“要不,这杭州之约,便由我代你去赴吧,如何?”
离衡道人无奈道,“我可以说句不能吗?”
鸢霖笑问一句,“你猜?”
显而易见,对于鸢霖的这个问题,离衡道人根本不需多猜,就已能得到一个具体的答案。
多年的朋友,使得离衡道人很清楚鸢霖的脾气如何。
此时,鸢霖这里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无论离衡道人再说什么,怕是也都很难能改变鸢霖的心意。
于是,他便在轻叹一声后,略带出几分正式,朝着鸢霖再问了一次,“你当真要去?”
心下略微迟疑了片刻,但看在朋友的份上,且眼下此处除他们两个以外,也并没有外人在场。
所以,离衡道人便在见到鸢霖那里朝自己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想要往杭州去的决心以后,沉声冲她告诫了起来。
离衡道人说道,“杭州那边,早就是个佛涨道消的局面,如今,更已几乎快没有了我道门的立足之地,佛门要在那里下一盘大棋,以至于杭州城里的水,现在可着实是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