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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他“嗯”了一声。

捕捉到他的小动作,森鸥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狗卷君,你知道钻石只能用钻石来打磨吗?”

“?”

森鸥外的笑容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就如同?我四年前说的,茉莉酱从小就被我宠坏了,是你让我意识到了我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子女教育上的缺陷呢。”

自从他把狗卷棘送到国外去后,女儿和他的关系就再也没有恢复如初。

而在他发现女儿不再花他的钱,是在她回?高专以后,他偶然有次去查给森茉莉的那几张卡的情?况,发现花销停在很久之前,他是有点惊讶的,但并没有当回?事。

后来才听说她宁愿问五条悟借钱,也不愿花他的钱,并且利用学校做任务期间给自己攒了一笔钱,解绑了他给的所有银行卡。

他自认很了解女儿,知道她大手大脚惯了,偏偏性格骄纵,解绑银行卡顶多是意气用事,出于对他的反抗,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回?到爸爸的怀抱。

但他等了很久,才发现他这次估算错误。连一年多前开了事务所自己做老板,都一个字没跟他主动提过。

“有时间劝劝她吧,茉莉酱这些年变了很多。”他说着,又补充:“当然,就算是我现在也不能保证现在的她会听你的劝呢。”

狗卷棘垂着眼,目光盯着某处虚空,像是在出神,又像单纯的沉默。

如果所谓的“打磨钻石”就是让他们在最该放纵的年纪学会放手的话,那么森鸥外是很成功的。

刚刚在楼下听见她说不认识他,居然让他有种受虐的快感。

他当然知道那是气话,他知道当年的一意孤行会让茉莉难受,也知道看见茉莉难受的瞬间,甚至光凭想象,自己也会更难受。

要说一切都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造成的,他居然还能在那幸灾乐祸。

“狗卷君,当年的承诺我并没有忘记哦。”森鸥外瞧狗卷棘站在那儿一脸寡淡,不由得将语气放得温柔,“如果你能说服得了茉莉酱,我可以立刻安排你们的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