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般的金发散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少女如一朵晚眠的花,散发着午夜的芬芳。
可是这朵花又是那么地害怕。
他忍不住要去摸一摸她的鬓角,叫被她有意识地躲过去了。
她揪紧被子把自己全身罩个严实,又可怜又瑟缩偷瞧着他。
他的手留在空中一僵,随即单腿轻跪再床榻上。
普绪克的气息又开始紊乱起来了。
她被他弄得无处可去,只得眼睁睁瞧着他一步步靠近。
丘比特顺势把她拉了过来,“亲爱的,别老这么拘谨行不行?”
他一边说着,手轻轻一扬,一百多只蜡烛齐齐地灭了。
入夜,身边男人的睡眠悄无声息,沉静得如一潭黑漆漆的死水。
他的五指轻轻扣在她的肩膀上,隔着薄纱的衣料,寒凉的体温传了过来,犹如一块冰冷的秋霜,那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类的温度。
而且,他没有呼吸或寻常男子打鼾的声音。
普绪克正枕在那人的臂弯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这时候,哪怕他身上飘出一丝寻常男人的汗臭味儿,她都能安心些。
可是没有。
这仿佛在时刻提醒她,她的枕边人并不是普通人。
烛火虽然被熄了,但普绪克瞧着外面的洒进来的月光,皎洁如水,活像一面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