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打算跟她这么长久地过下去么?
她身体的毒液被拔干净后,又陆陆续续在床铺上养了将近七八日,这得以稍微活动活动。
她的皮肤本就是偏白的,在屋中被闷了这许多日,乍然被阳光一照,雪白更胜从前,恍然天上不染纤尘的晨雾似的。
月色再次降临的时候,那人带着她到庭院里漫步。
这日也是个颇为特殊的日子,是普绪克十九岁生日。
她自己都忘了,还是根据天上圆缺的月轮推算出来的。
“你的生日?”他纤长白净的掌心扣着她的手,略显愧意,“对不起亲爱的,我没有准备礼物。”
普绪克微微一笑,“没事。”
从前她在王宫时候,父母自是千娇百宠,她的生日都是举国同庆热闹非凡。
如今父母已不在了,她也不是众星拱月的公主了,自然省略这些繁文缛节。
她垂下头,一缕不安分的发丝滑到下颚边,清澈的眼波里不经意盛满了对过去的缅怀。
这缅怀是如此浅淡,可她的一举一动,还是悉数落在了那人的眼中。
他沉默片刻,抬头眺望天台边上的簇簇玫瑰。
“想要花吗?”
普绪克也循着他的方向望去。
那几蔟玫瑰是开在她寝房下面的的。深夜而开,位置不高不低,她平时根本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