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是疯了。”初代雾守收回目光，转而瞥了一眼这间色调过分鲜艳的房间，“你知道这种行为会害死所有人吗？”

“但是成功了就不会——这也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嘛，d·斯佩多先生，你可是幻术的里程碑式人物呐。”玛琳菲森笑着道，“你难道不想改变历史吗？——虽然我不清楚你的过往，但我们总会有难以挽回的事情不是吗，而且呢……如果我失败了，彭格列家族，哦，还连同这个世界都会不复存在了吧。”

“注意你的语气！”斯佩多与生俱来的贵族脾气让他没法忍受这少女的口吻，“要威胁我，你手上的筹码还不够重!”

“对不起——对不起啦，d·斯佩多先生。”玛琳菲森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她已经见好就收，“我可不是在威胁你——嘛，好啦，下次不会咯。”

斯佩多懒得再跟她继续纠缠，他自与玛琳菲森打交道开始就觉得跟她置气简直就像跟小孩子吵架一样幼稚。他将目光挪回彭格列十代目身上，却看见那双棕色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注视他。

初代雾守不想承认，但事实上——在那一瞬间，耳鸣声充斥了他的一切感官，而空气也倏地消失不见。

那双眼睛让他误以为giotto就坐在他面前。这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玛琳菲森饶有兴趣地用指骨抵住自己的下巴，端详了一下斯佩多的表情。

那副神情她曾经见过的——就像她的“父亲”看着刚刚睁开眼睛的她，他犹豫，困惑，不知是喜是悲。玛琳菲森不愿再看见这种表情，于是她开口了：“彭格列十分的敏锐——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看不见我们，却好像每次都能找到我们的位置。”她伸手在纲吉面前摆了一下，但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斯佩多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如果他真的是初代的子孙，那有这种超直感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噗，这不完全就是针对幻术师的天赋嘛。”玛琳菲森调笑似的说着。原本她是想看一看斯佩多的脸色的，但有别的景象吸引走了她的注意力，“啊，好戏开始咯。”

斯佩多顺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唐·莫雷站着的地方。莫雷家族首领的表情不太对劲，整张脸煞白煞白，身体不稳到需要他用手臂支撑桌子才能站直；皮耶尔站在一旁，只是看着。

他心下了然——不管过了多少年、变换到了哪个时代，总会出现这种事情。斯佩多冷下脸，他不能再清楚这种事儿了。

玛琳菲森走到纲吉旁边，做出了敲门的动作。

——“可以咯，彭格列。好戏上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