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想咬手指,最后却只仰着脖子看向对方:“噢,是吗?你可能记错了吧?我会凫水的。”

燕冢沉默。

他不是个傻子。

从前便那颗怀疑的种子一瞬间生根发芽,时至此刻,许多模糊的东西突然变得明了起来。

燕冢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眼前的人。

两人落入河水里走了那一遭,此时衣衫自是全都湿透了,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不过明皎浑身却是狼狈得紧,雪青色的衣裙染上泥泞,此时坐在地上仰头看他,脖颈处露出的那一小段雪白的皮肤便是她最脆弱的要害。

只需轻轻往前逼迫一步,对方所有的伪装便无所遁形。

他惯于做这些事,自然晓得自己应该如何。

燕冢喉结上下滚动,最后他挪开了眼:“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到底还是不忍。

这次轮到明皎消了音。

她眨了眨眼,还反问了一句:“真的?”

燕冢:“……”

他眼光流转片刻,倏然笑起来:“公主是觉得臣没记错?您的确不会凫水?”

明皎猛地摇头:“没没没!你就是记错了!”

她讨好地拉住燕冢的手一阵摇晃:“燕卿你最好了!”

月光下,燕冢突然生出了吻她的冲动。

但到底还是没有,眼下境况时机尽皆不对。他近乎狼狈地抽出手来,道:“算算时间,人也该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