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智知道燕冢很强,现在人还远在河州不应该被波及,但明皎还是忍不住关心则乱。

明宇却似乎有些意外地回过头来。

他打量明皎片刻,随即颇有些惊奇地感叹:“没想到我们这皇室还能出你这么个奇葩。”

“既是如此,那么真和你谈谈心也无妨,”明宇又坐下来,好整以暇看向明皎,“不得不承认,燕冢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玩弄权术,操纵时局,朝堂上那些浸淫数十年的臣子也敌不过他。”

他语气带着恶劣的玩味:“我确确实实没想到,他会看上蠢钝至此的四皇妹。”

明皎气得瞪他,却因为紧张并不敢去打断明宇。

“当年我示意舅舅将葛州案栽到步家头上时,也确实没想到会惹来这么一个敌人。”

“他隐藏得真的很好,入朝数年,竟然没人看出他一直在暗中联系雍州那边,”明宇意味深长道,“若不是四皇妹的《傲风寒梅图》莫名其妙出现在雍州守将的家中,恐怕我真是到死也难知道此事。”

明皎又想咬手指了。

果然是她。

“一个聪明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不仅聪明,还懂隐忍,”明宇继续道,“我原先是想借皇室姻亲关系将他绑在我的船上的,可惜,知道他一直寄挂着被我陷害的步家人之后,我就清楚,我和他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他目光阴冷:“是以,这皇位我势在必得。”

只有坐上这皇位,他才有足够的能力将燕冢彻底摁死下去。

明皎却突然灵光一现:“等等。”

她盯着明宇道:“你是不是还没找到国玺?”

她就说这货怎么这么有闲心,还来找她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