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病房没有开灯,只有从对着走廊那面墙上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上透进了一些微弱的灯光,落在病床上,在那个满身伤痕的人脸上打上深一道浅一道的阴影,形似鬼魅的脸显得愈发可怕。

随着监测仪的声音再次发生微妙的变化,只见那人的眼睫微动,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厉君的脖子被仪器固定住,无法转动,只能微微转动眼眸,朝着病房门的方向看去,那眼里是歇斯底里的刻骨恨意。

好个厉明远。

好个誉满榕城的厉董事长。

将他这个亲生儿子推下楼还不够,现在还想派人在医院里弄死他……

那他又怎么能不回敬他这位好父亲一份“大礼”呢?

*

安德烈斯医生办公室。

“叩叩叩”

房门蓦地被敲响了。

安德烈斯医生看了坐在对面的人一眼,见他没有反应,才开口:“请进。”

进来的人正是刚刚出现在厉君病房的那两个穿着隔离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