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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随云盯着他看了半天,宋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条件反射地退了半步。他才发现季随云的眼睛有点不太明显的下三白,看人时带着点不屑一顾的慵懒和性感。

季随云其实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反应稍慢了一点。他晚上吃的不多,胃里全是酒,刺激的胃有点难受。季随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突然就想起那天宋白蒸的一大碗鸡蛋羹。

“去给我弄点吃的。”

宋白愣了一下:“吃什么?”

“随便。”

宋白今天第一次进厨房,里面厨具很全,却没多少新鲜的蔬菜。宋白把水烧上,打算随便弄点面就行了。

季随云把外套随意的扔在沙发的一边,进了浴室简单地冲干净一身烟酒味。他裸着上身出来,这时才看到窗台上晾着的床单。季随云觉得不好看,又觉得宋白真是小家子气,把洗衣房当不存在,一看就是习惯了住鸽子笼,把什么都放在窗台上晾。

他这样想,却不妨碍心上升起来那饱涨的,但滋味很淡的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手洗的布料拧的不算很干,老远就扑过来很大的潮气,水里应该没加柔顺剂和芳香剂,因为季随云灵敏的嗅觉只嗅到了若有若无的洗衣皂味。

很廉价的味道,季随云想。可他莫名有点期待,等晾干之后重新铺回床上,应该会带着阳光和皂香,暖和的不像样。

宋白盯着锅,他显出了极大的耐心,垂着眼盯着锅里的水慢慢长出沸腾的气泡。他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可以专心的事情做。给自己能坚持下的一股力,才能不至于直接虚脱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