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你细想,那段家丢女儿、咱家丢孙女,焉知他们找回来的女儿不是咱家的孙女?”
“可外面人都说人家父女二人生的十分相像。”
“那阿离还和咱媳妇像呢!”
“那……”
“而且你看,她和咱儿子一样,掌心有颗痣。”谢太傅越说越激动。
可却被老夫人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我看你是要瞎了,那分明从酥饼上掉下来的芝麻。”
话音方落,便见段姑娘捡起那粒芝麻吃掉了。
谢太傅当场傻眼。
他们老夫妇二人都没注意到,在段音离将那粒芝麻吃掉之后,下面还有一个小黑点,的确是一颗痣无疑。
段音离这边东西都吃的差不多了,那边那老两口也嘀咕完了,走过来坐下同她闲聊,围绕的话题多是关于她的身世。
与这二位不甚相熟,她自然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
不过,她总觉得谢太傅今日的举动有些蹊跷,是以她也反过来试探了他们一番。
这老两口倒是把自家的事儿向她和盘托出了。
原来,谢太傅膝下有个小儿子,名唤谢景重,最是个让人惊奇的主儿。
谢氏乃是簪缨世家,自来只出文臣,老太傅更是学生无数,可偏偏出了谢景重这么一个武将。
谢景重当年与崇宁长公主的驸马乃是至交好友,二人一起奔赴南境抵抗外辱。
可一场大战之后,驸马惨死,谢景重重伤未愈。
当年他尚在南境之时,曾写过家书给二老,告诉他们他已在南边娶了媳妇,来不及禀报父母实属无奈,待日后边境安定再带媳妇回来给他们请安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