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书信一起被送回来的,便是谢景重和他媳妇的画像。
那女子,名唤茯苓。
又过了几个月,他又写家书,告诉二老说他媳妇已怀有身孕了。
老太傅和老夫人这个开心啊,本已回信催促他赶紧安排人把媳妇送回长安,免得在边境之地清苦不利于她养胎。
可惜,信是发出去了,人却没能回来。
又过了几个月,北燕与南楚再起纷争,边境动乱不定。
谢景重重伤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茯苓和孩子不知所踪。
这么多年,谢家一直在四处打探那母女二人的下落,可惜杳无音讯。
段音离听谢太傅说完谢家往事,不禁目露深思。
这么巧,茯苓母女在南境不知所踪,而几位师父恰好就是在江夏捡到的她。
难道她真的是谢家的孙女?
恐再搞出什么乌龙占了别人的身份,段音离便没敢贸然提及此事,而是问:“方才老夫人说谢伯伯受了重伤,如今可好了吗?”
说起这事,老两口不禁目露哀色。
谢太傅叹气道:“那场战争异常惨烈,他几乎丢了半条命,群医束手无策,都说他时日无多。
后来我有一个学生常在苗疆之地走动,他说苗疆有古法能够将景重治愈,我便带他前去寻医,命是保住了,可他一直也不曾醒来过。”
段音离一听心说这不就成植物人了嘛。
“那他如今还在苗疆?”
“嗯,每年天气和暖之际我都会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