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原来不是嫩绿色的。
她那时候想。
…
在她面前失态地哭泣过后,男人来得就不大频繁了,可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陪她玩上好长一段时间,有的时候是陪她玩桥牌,有的时候是帮她用书搭起一间小房子。
有的时候,他还会给希斯莉讲故事。
讲他的小女儿,讲她是如何喜欢被父亲举高高在空中飞翔。
讲她的童言稚语是想成为一只能够长出翅膀的飞鸟。
讲他和他妻子去约会时,他的小女儿总是喜欢趴在玻璃窗上,向下欣赏城市里的景色。
“城市是什么?”
在聆听这些故事的时候,难以想象的快乐从希斯莉的胸膛里窜出,她忍不住问。
男人让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在书本里读到的每一样事物。
在她想象好后,她需要自己用不同的语言复述出来,再由男人向她解释,这样的想象是错是对。
她学习了很多单词,父亲、家人、爱,男人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即使每一遍的意思都不一样。
“父亲———坦诚。”
他说,“父亲———爱。”
“家人———陪伴。”
在他这样垂眸看着她时,希斯莉觉得他又要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