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还没有成年、甚至没有固定住所的女孩,这样大的收入,并不符合常理。

艾琳娜几乎为上面的母亲伊薇特担忧起来。

“人们常说,有个灵活的头脑比什么都强,”上面写道,“感谢上帝或者恶魔,我有一双灵巧的手,以及一个足够聪明的头脑,手快总是有点优势的,毕竟别人的钱包不等人。”

所以,所谓的“干什么都行”,恐怕就是偷窃了。

母亲伊薇特还在日记上轻描淡写的记录了她如何寻找自己的手下,靠着本金起家,以及——如何被死心眼的伯爵缠上。

“今天遇见了一个金毛傻瓜,”在下一页上,日记的主人这样写道,“怎么有人能蠢成这副德行?追着我跑,就像是只见了骨头走不动路的狗。”

紧接着下面似乎是觉得不对,赶紧接了一句,“我绝不是骨头!也不知道这个傻大个以后跟谁结婚,不过跟谁结婚绝对是谁倒霉。不过我故技重施,偷来了他的钱包。真好,今天能靠这个给威斯顿他们吃点饱饭。”

下面一行就是加粗的字体。

“真该死,我就是那个倒霉鬼,”透过文字,艾琳娜几乎能看见年轻的母亲在日记本面前哀叹,“谁能想到行骗老能骗到他身上。然后看别人骗他,我居然会不舒服?我什么时候居然在意这种事情了?”

艾琳娜几乎有些失笑了。

后面就是逐渐把暗地里的行业转正,然后让本叔作为代行人处理明面上的事情,母亲伊薇特则是坐镇暗中,把控大局。

艾琳娜一时也不知道,是母亲流落至此最糟糕,还是她真的有搞过不法行当更糟糕。

烛火闪烁着照在本子上,艾琳娜又往后翻了几页,发现后面的只有空白。

前面提到的阴谋没有再次出现,至始至终再也没有提到过“人为”到底指的是什么。

不太对。

她摊开了本子,细细的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