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六天,她已几乎能肯定,白鸟洋天击溃她的招式将不可能在她身上奏效第三次。
之前过不去的坎她已经跨过了,现在她对祖父她已知、看过的招式已经不甚畏惧,害怕的只有白鸟家她还不知道的部分而已。
……
夜露渐深。
天晴在大道寺家独自居住的偏殿僻静优雅,夜间除了庭院的水池会发出淙淙的水声,就几乎没有半点其他声音。
“……!”
一个毫无征兆的失重感袭来,天晴从床榻上睁开双眼,还未看得清自己所在何方,就已反应激烈的爬了起来,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沾到了一手湿润。
“哈啊,哈啊……”
她努力将自己凌乱的呼吸声压抑起来,但就算她能使自己表面不再发出半点软弱的声响,一颗心还是鼓噪的跳个不停,她最后无奈的看向透着幽幽光芒的门扉,最终披着羽织推开了门。
一个人安静的坐到廊道边上。
外头一轮皎月安静,就连天上的星星也眨得很慢,空气就像凝滞下来一般。
她把脑袋靠在廊柱上,眼帘半垂。
也不知经过了多久,鬼切的脚步声遂在走廊尽头传来——她也没有搭理,直至那个散发的武士穿着宽松的浴衣走来,带来一阵淡淡的松香味。
这是鬼切最近学会的习惯,在每天训练结束后,他总会到大道寺家的浴场洗澡换衣——也不知道是谁说动的他,估计是与天晴靠近多了,多少在意起自己的形象起来。
但他依旧不会找个地方好好的像天晴那样铺床歇息,晚上盘膝守在她的寝室外,对鬼切而言已经算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