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他回到天晴寝室外,见到她一个人坐着,自然是走到她身旁。
“……怎么了?”
夜雾中鬼切的声音似乎被加上几分朦胧又亲近的感觉,天晴并未抬头看他,倒是鬼切弯腰下来——再在看到天晴半张脸时皱起了眉头,脸色一沉:“你哭过了?谁让你哭了?”
他瞬间散发的杀意与不满是连天晴都能感觉到的尖锐,她这才回过头,无奈的笑。
“没有啦,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是怎样的噩梦?”鬼切挑起眉头,天晴偶尔会做预知梦——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她的梦境甚至能接通不同的地方,所以听起她说梦,鬼切都会自然的过问:“是你的能力?”
“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天晴摇摇头,再收回视线望向庭院:“……内容还是那些没什么特别的画面,只是梦醒来后我突然想——他们肯定料得到我会回去吧?”
“……”
“……该怎么说呢,我现在似乎……终于晓得害怕了。”
她的话声同样很轻,在夜里格外脆弱的送到鬼切耳边,而那个浴后的男子望着她,突然抬手就将她搂紧臂弯当中。
是意料之外的拥抱,她的脸贴在鬼切敞开衣襟的胸膛上,感觉他的体温格外炽热。
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即使他没说什么,还是让她感觉放松了一些。
天晴于是抬手搂住他的腰:“鬼切……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他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似乎还稍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她舒服的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