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婴儿时期的记忆了,人的大脑真的很神奇,即使是那么幼小的时期,获得的记忆也会留在潜意识层面,等待主人某一天想起。

“‘小悠’。”从喧笑热闹道平静的回忆,虎杖悠仁上扬的尾音也变得带着一些置身事外的冷淡,就像站在人群外静静地看着一切发生,平淡讲述的旁白。

“羂索曾经这样称呼过我,他对我做过一些事情,让我很痛。”

“那时候我还小,感到一点痛就会哭。他为了让我安静点,就用轻哄的语气叫我‘小悠’。”

“所以后来我一听到这个称呼,就会浑身不自在。”

五条悟记起这件他本来以为的小事。得知称呼的缘由,他面容变得冷硬。

他根本不想抑制愤怒的心情,但他的理智不想让悠仁感觉自己被迁怒,于是他忍了忍,直到心情平复一些,自觉出口说话不会太吓人,才低沉着嗓音问她。

“羂索对你做了什么?”

一时间,虎杖悠仁回答不出来,疼痛感覆盖了大部分记忆。

某地下实验室。

被皮绳牢牢束缚的少年恐惧地流泪,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他的身体被涂上红色的药水,半晌后,他嘴角溢出血沫,眼神渐渐失去光采,最后脖子一歪,垂着头死去了。

拥有草莓冰沙配色头发的僧侣少年阴着脸将碗放在平面桌上,不悦道:“连这点小毒都不能扛过去,怎么忍受宿傩大人手指的猛毒。”

“里梅,你什么时候这么急躁了?都等了千年,还急?”黑色长发的男人穿着生前的厚衣服,不紧不慢地调侃老熟人。

里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