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这个时刻了,直毘人前辈。”
她略微一欠身,留下那几张银行卡:“密码都贴在上面,之前从禅院家欠下的债务如今连本带利悉数归还,和您定下的束缚也已经被取消。”
直毘人轻轻放下了自己手里的酒杯,这个动作似乎是一个征兆,房间里剩下的人也都和他一样,或放下杯盏,或按着武器,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现在,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能站着从这间房间里走出去。”
有人率先开口:“不然的话结果就未必了。”
“而且你之前已经立下了束缚!”
另一个人说道:“你根本没办法和禅院家为敌——”
阿镜忍住了想要叹气的冲动,虽然这个场面早就已经在心里预演过很多次,但真发生的那一刻,她还是觉得格外遗憾:“前辈,在我待在禅院家的这几年里,如果您愿意了解我哪怕一丁点,就很容易知道,除非有万全把握,否则我绝对不会亲自去以身涉险。”
话音刚落,伴随着巨大的破风声,整张和纸门粗暴地被掀翻,刀光裏挟着咒力构筑的流电,将这间位处禅院家深处的房间硬生生撕开了一个缺口。
甚尔一只手拎着猫包,另一只手提着胁差,脖子上挂着那只咒灵,在拼命挣扎的猫叫声当中踹开了房门。
这个造型或多或少会让人想要吐槽。
阿镜回头:“甚尔!……噗嗤。”
“我还以为你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一刻了。”
甚尔面无表情地把猫连同猫包一起塞进她的怀里,那只猫几乎一换人就恢复了安静,乖巧听话得让人觉得自己刚刚一定是被针对了。下一秒,阿镜略微偏头,一柄小刀擦着她的鬓角飞了出去,被甚尔“叮”地一声斩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