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家这俩兄弟是不是对对方有什么误解?

阮卿被这话逗乐了,压着唇角的弧度,“吴侯说笑了。”

见将对方惹开心了,孙策眉峰一扬,神情愉快。

“吴侯来此何事?”

“怎么?”孙策歪头,挑着一边眉尾,拿食指轻点自己额角,“无事策便来不得了么?”

“此是吴侯府,自然来得,是卿多言了。”

“哎呀呀。”孙策无奈道,“你我认识近五月之久,慕尔还是这般,你明知策并非此意。策实在是喜欢慕尔……”

倏然他双手支在案面,身子探过来,趁阮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与‘喜欢’吓到愣住时,薄唇停到对方耳畔,眼珠上翻,看着纵横交错的屋架,漫不经心说出几个字,“之才。”

而后一声轻笑,又坐回原位。

耳朵是阮卿最敏感的地方,当初在许昌,司空府的主人便最喜欢咬这里。只要浅浅叼住,阮卿就会软化成一摊春水,红着眼角,又乖又软。

如今被孙策不经意的吐息蹭到,阮卿觉得身子酥了半边,耳尖不自觉染上了红色,他想伸手去挠一挠,伸到一半却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遂讪讪收了回去。

“吴侯玩笑了。”

又是这句话。孙策心中有无趣,从垂胡袖里取出一卷沉甸甸的竹简,搁在阮卿眼前。

他并非孙策麾下,不能看公务,如今见对方给自己东西心里疑惑的很,打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