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凑近,弯腰仔细打量着这幅画。

青年抬头望着阮卿,“这位小兄弟可有甚主意?”

一旁游荡的孙策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双手背到身后,与阮卿并肩而观。不过他并不懂画。看了几眼便侧过头来,注视着阮卿洁白的脸颊。

只见少年神色专注,眉头微微蹙起,睫毛轻轻颤动,不自觉用齿贝咬着的唇瓣仿佛格外湿润柔软。撩的他竟口干舌燥起来,喉头滑动,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就这么静立半晌,他只听身边少年轻轻柔柔的说了句,“把背面同色改成白.粉吧。”

说完少年抬起眸来,一双眼眸晶亮,其中温和璀璨,让人忍不住沉沦。

这话一出那两人面色古怪起来,继而那执笔青年神色悲恸几乎要哭。只有曹不兴看向阮卿的眼光亮了亮。

学画的都知道,这一个‘改’字说的轻轻松松,动起来可大费周章。

阮卿也遇到过这情况。他是小县城出生的,曾有幸去大城市跟别的大画家学习。那时他临的是幅古画。他自己分析画卷后面是铺了白.粉。结果等他铺完后老师看了几眼说得铺同色。

他想着自己是小地方来学习的,肯定没人家懂得多,于是把画洗了按老师说的办法来。结果画成后颜色远达不到原作的效果。

后来那老师看了也没再说什么,但他却听到那老师再跟别的学生指导时却是说的他原来使的方法。

“不会吧?”青年求助般看向曹不兴。见对方隐晦点头,顿时嚎道,“那我之前岂不白画了?”

“这倒是。”另一个青年笑道,“实在不行就别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