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年前赵云就因驻守城镇而被领兵外派。除非有战事或公务,他俩很少见面。而这除夕,他自己一人就过了许多年。

家中那一对老夫妻也回家同自己的儿孙团聚了,只有他孤零零的守在这个小院子里,与外面的热闹嘈杂格格不入。

不对,他还有一只长毛扁嘴的小狮子狗陪他,还有后院的清风。

时间到了便开始宵禁,除夕夜街上本就没什么人,如今更清冷,但以街墙隔开的每个小家里却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给清风添了草料,他便回来到正屋前的台阶上,拢着厚大的披风,坐到石板上。身后屋门大敞,纵使点着碳火也被冷风吹的透彻,不见半分人气。

枯荣瞧见了,颠颠跑到阮卿身边,阮卿的手罩在披风里。枯荣就用湿润的鼻子拱着他的膝盖。他笑着把枯荣抱到自己腿上罩住。修长的手指抚着油光水亮的柔软皮毛。

枯荣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阮卿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几颗冷星散落,空寂浩渺。

忽的怀里狗子支棱起耳朵,从他身上逃脱出来,大叫着往后院跑去。

阮卿裹的厚,懒得起身,听枯荣叫声一直不停这才起身去瞧。

只见枯荣在墙根急的乱转悠。见主人来了扑到他脚边,乱摇尾巴,对着墙头呜呜低吼。

阮卿将手里的灯展往上抬了抬,只见一个高大的少年骑坐在墙头,神色尴尬的看着长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