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
“?”阮卿瞪圆了眼睛,“你疯了?孙钱看他不像是会带兵的人。”
“权常去校场。但府中事务实在抽不开身,于是让孙钱在那盯着。”
阮卿嗤笑一声,眯起眼睛,调笑道,“你这也实在抽不出人了才想到这么个蠢主意出来。练兵是大事,你让一个不晓兵事的家仆去管,不是闹着玩么。”
见孙权实在神色讪然,他又问,“我总归整日无事,你既缺人,又是这种大事,怎不来找我?”
他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但因前几年那样恶劣的生活环境,倒也未养成一身毛病。
他是分的了轻重的人,孙权若是同他说了,他怎会不管?但看孙权这样子,若他不问,想必是不会同他说的。
就在他不解时,孙权的尴尬渐渐消退,深深注视着他,眼瞳深邃,神情专注。
“权不想你再太辛苦。”孙权说,“权想让先生每日风花雪月就好。若真无聊,便给先生派些不重的活儿打磨时间。练兵太费心神。”
阮卿怔怔看着眼前孙权,一股暖流在心头漫延开来。他倒不知道,孙权竟如此为他着想。
默然半晌后,他才道,“吾曾随父辈投身行伍,知练兵之道。这事不如就交由吾着手吧。”
“权信先生……”孙权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握握阮卿只剩一层薄茧的手,又说,“先生若不喜欢,一定要同权说。不必勉强。”
“我省的,你放心就是。”阮卿说,“孙钱办事老练稳妥,将他换下后不妨去打听临海都盛产些什么,以为日后行商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