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阮卿对这个大夫的印象好了不少。

“一,二,三!”

随着话音到“三”箭簇脱离血肉发出轻微而骇人的声音。

怀中孙权闷哼一声,全身紧绷的在轻微发颤,就这么僵了几秒后才似脱离的鱼,彻底软在阮卿身上。

阮卿就看着大夫手忙脚乱,药粉不要命似的往伤口上撒,用洁白的帕子按住伤口,帕子很快就被染湿,然后他又扯过一条压住,如此压到第三条,这血色才没泛出来。

待将伤口包扎完后,阮卿低声去叫孙权的名字,孙权已经不再回他了。

他抖着手指放在孙权鼻下,感到轻微的气流后才松了口气。

将孙权轻轻安置床上,他踩了鞋下地。

大夫嘴里嘱咐些乱七八糟的要注意的事项,他都一一几下,最后才又嘱咐说此间事不得外传。

这个大夫大约是见过些世面的,丝毫未感到诧异,轻车熟路的就应下了。

“孙钱,带大夫去账房领诊金吧。”阮卿说。

看人退下了,他关上门,插紧门栓,取出之前南华给的药膏。

解开孙权身上的包扎,血已经止住了。

他出师多年,身上所剩的丹药早已不多,但他并不打算再去找南华去讨。他想逃开南华为他规划好的一切。

将这些药涂抹到伤口上,又包扎好,他这才算彻底放心。

蹲在床头,他摸了摸孙权浓眉,眼里流着淡淡的愁绪,“你一定要好起来啊,来时我说过,拼一身性命也要护你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