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正也要死了,受不受都没什么意义。

阮卿停到一处牢房前,刚站定,缩在角落里的人听到声音猛然抬头,看清是阮卿后一下就扑过来,双手紧紧扒在栏杆上,木刺刺的他指尖有血流出,他也好似未觉,只是死死瞪着阮卿。

“啧啧。”阮卿看着眼前十分狼狈的人,啧啧做叹,好似十分惋惜。模样做作。

就这么伪装了两秒,他就冷下脸来,“说吧,找我何事?”

“你!”秦绶怒目看着他,眼眶通红,仿佛要泣血,“蒙达也是你杀的?”

“蒙达也……你是说那个山越人?不是,我只抓住了他,他大约是怕将你暴露,于是服毒自尽了,只是没想到,你还是难逃一死,你说可不可笑。”

阮卿这话好似抽干了秦绶所有力气,他跪在地上,双目失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是我们赢了,你怎么可能抓的住他。”

阮卿看着秦绶,目中闪过怜悯。到了这个时候,对方惋惜的竟不是有忠仆为自己而死,而是还在纠结于自己的得失。

“你很聪明。”阮卿蹲下,笑眯眯的看着秦绶,“从我们灭杨家,开田亩,推租调的时候你就发觉我们可能会一步步打掉你们世家的所有优势,从那个时候你就开始谋划,怎么让我们死。

你利用沈家对官府的不满,和沈家之前对杨家的交际,让他攀上了大凉山。将我们的作战计划告诉大凉山,又趁孙权受伤,我不在他身边之际,买通下人,对他投毒。你想让孙权死的悄无声息,这样孙策就没法查。

你发现孙权没有死,于是你就把杀死孙权的这把刀转到了大凉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