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了然挑了下眉,“这么说,在座好像都和朱治将军没有交际。”
张昭道,“朱治极看重他的长子朱然。朱然曾与二公子为同窗,私交甚好。你曾与二公子同地为官,如今不妨去见见朱然,想来就有主意了。”
“张公啊。”阮卿听出了张昭的小心思,忍不住笑着摇头,“你果然也不让卿闲着。不过既然张公发话了,卿自当尽力一试。至于城中事宜,便交由诸位了。”
如今留在城里才是最危险的,一旦城破,他在城外还能逃过一劫,至于城里的,就说不准了。
说罢,阮卿对在座各位行了一礼,各人瞧了,也忙起身还礼,“慕尔但去便是,城中诸事皆交给我等。”
暗夜下,阮卿拿了令牌连夜出城,马不停歇赶到朱治的军营。
他下马时,坐下吴侯府最好的公务马累的全身汗淋淋,鼻腔里喷出一团又一团的雾气。
张昭说的不错,没有调军的兵符,的确很难说服对方动兵,不过好在他从张昭手里拿了吴侯府的大印,再加上有理有据的谈判,总算将对方说服。
朱治下令让偏将去集合军队,阮卿站在大帐中挂着地图的木架前道,“太守,此次动兵,你我到了道口处,怕是还要分兵前进。”
朱治也来到地图前看了片刻方道,“你在怕对方兵力过多。”
“不错。”阮卿双臂抱胸说,目光平静的看着疆域,脸庞浸润着幽暗的暖光,看似十分平和,“虽有城中私兵助阵,但到底未经过统一的训练,更何况,太守麾下骑兵千里奔袭,到了吴郡城下怕是早已疲惫。”
阮卿食指点在地图上一点,“我在来时曾安慰张公说一个半时辰内定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