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心跳加速,他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恐,他不能在想了。
喉头滑动,他咽了口唾液湿润干涸的喉咙,继续问道,“你又为何要对江东下手而不是北方?”
听到这,司马徽忍不住轻嗤一声,“慕尔又焉知老朽未谋中原?只是都失败了。
当初曹操起势正盛,恐日后难以对付,因此便想先谋北方。谁料经过曹昂一死,徐州瘟疫后,老朽发现曹操难以取下,这才选了江东。”
所以,这老匹夫真的动过去危害曹操的念头。
那于吉散布疾病也定是司马徽所指使。
想到这,阮卿的眼眶迅速红起来,眼球浮现血丝。
他紧紧咬着牙齿,恨不得咬碎,指甲死死掐着掌心,抠破皮肉也浑然不觉。他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极力压制着自己下一刻就要暴跳而起,杀死眼前的老匹夫。
如果不是司马徽让于吉去散布疾病,那他就不会选择去赈灾。
到时他一定会随曹操去征宛城,那他绝对会想起在宛城将要发生的劫难,这样曹昂就不会死,他也不至于要来到江东。
是司马徽,是眼前这个人,把他本该幸福的一生亲手斩断。
“北方诸侯差不多都是曹操打下来的,先生如此,就不怕曹操亡后天下更乱么?”
司马徽神色平静,“唯恐曹操日后难以对付,只为陛下掌权,汉家国祚延长,至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