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之世,总有流血牺牲,其中不乏无辜者。慕尔久历沙场,难道还不知此道理么?”

“你……”阮卿因为压制情绪,发出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沙哑与支离破碎,“那你又为何要谋江东,而不是西凉,蜀川?”

司马徽道,“一则北方虽然处在战争,皇权的中心。但老朽到底现在定居襄阳,人脉多分布在长江两岸。

二则,孙策性格的太过偏激乖戾,使江东有隐患,更容易动摇。

三则,照势头来看,孙策无奉汉之心。因此更要将政权握在自己手里,或者说是奉汉之人手里。”

事已发生,多生悔恨也不易。彼时阮卿已经勉强控制住情绪,只不过眼里的冷意怎么也藏不住,

“先生方才说的奉汉之人,是谁?是旁人?还是先生?呵,筹谋多年,到头不是还要外姓掌权?先生又怎知日后此人,或者是先生自己,成为曹操,孙策之流?”

“谁说要使外姓掌权?”司马徽忽然一笑,“慕尔你此来江东,不正是因为不想让曹贼随意摆弄,甘为傀儡么?

不然,你又为何弃北来南?而不是继续待在曹操麾下,或者,任由对方将你扶上皇位,任由摆布?”

所以司马徽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是他到了江东,与孙策一行来到荆州时被司马徽看到,这才以为他要潜入江东内部,搅动风云,获取政权。

所以是他推动了司马徽的行动,来搅乱江东?

不是的,不是的。

他来江东,的确是不想做傀儡皇帝,他不想一辈子都要和曹操相望却不得相亲。所以他才来江东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