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老王高声喊第二遍时才想起来是在叫自己,于是顿住脚步,转向老王。

老王说,“你去把屋里的柴劈完。”

“全部的?”阮卿斜乜了一眼屋里几乎要成一座小山的木块,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全部,不然让你劈一两下闹着玩么。”老王说完,又转向陈季,“陈季,现在店里不忙,你把水提完就去歇着吧。有事了再叫你。”

“好,叔。”陈季笑着应了句。

老王颇为满意的点头走了。

阮卿满含深意的看着陈季。恰陈季也看向阮卿,脸上的笑还没有收起来,看到阮卿在瞧自己,于是说道,“你叫曹卿?那劈柴的事就交给你了。辛苦啊。”

阮卿微不可查的白了陈季一眼,回屋,用发抖的手臂抱了一捧木柴,来到木桩旁,松手,木块哗啦啦滚了一地。他又回屋,提了一把斧头出来。

陈季很快把最后一桶水提完。

他走到阮卿身边,颇为得意的说道,“王叔说是你要抢我的活儿?不自量力,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方才的掌柜是我表叔。若不是看在酒店主人的面子上,才不会让你试用这几天,你与其在这耗费几天,还不如早早滚了,免得到最后被亲口劝退,到时候可就难看了。”

阮卿不理,将一块木头竖到木桩上,等人叭叭叭说完了,捏紧木柄,抬手,只见挽起袖子裸露的小臂上,平日覆盖的看着修韧白皙,又单薄的肌肉顿时紧绷鼓起,皮肤下血管贲张,蓝紫的线路登时明显起来。

利刃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破开空气落下,又快又狠,木头分成两半,倒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阮卿到底是练过武的,那一斧子下去,裹挟着凌凌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