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来的快,消散的也快,不消多刻,少年便已恢复的七七八八,也有力气同他说话。
“你是说,是饭菜里下了毒?”
“想来应该是。”阮卿没有把自己的事告诉少年。
“为什么?”黄须郎不解,“你我都是从外地而来,是何人可以买通狱吏,要我等性命。方才若不是你,我险些要埋骨外乡了。”
黄须郎没有问阮卿那些丹药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没有怀疑是阮卿自导自演的把戏,图什么。
阮卿不接话,于是黄须郎继续分析,只不过声音又低了几分,“我在这里待了许多天也无事。你来时曾说能不能出狱皆看他人怎么想的,恕我直言,那毒极有可能是对着你来的。”
阮卿倒没有想到,这少年看似粗放,竟如此细瑾。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后,还能想起两人最初时说的话,并分析出来,着实不可小瞧。
“你所说有理。”阮卿也降低了声音。方才他叫人没人答应,这会儿指不定有人在暗中瞧着他们。
他说,“但是我不知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我才来此地没几天,先去客栈找了个活,后来被人抓了偷窃才送进来的。但我着实没有偷窃。那掌柜也不细查,不知为何,态度十分坚决非要把我送官。”
黄须郎沉吟片刻,便往阮卿耳朵凑去。
阮卿最敏感的便是耳朵,灼热的气息打在皮肤上,他当即一激灵,往后仰去,声音不由的高了几分,“你干嘛!”
少年双腿盘着坐在床上,无奈的看着跌在地上的阮卿,“老子有主意把人引出来,你且凑过来老子告诉你。”
“哦。”阮卿讪讪的把头凑过去。
监牢里闹了一阵后就彻底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