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就到了后半夜,两个人影出现在长廊的尽头的门外,随着一前一后的走进,面容褪去外面的黑影,打头的那个竟是晚饭时来送饭的小吏。

他们在幽幽的灯火中走来,到了阮卿所在的那间牢房,从栏杆的缝隙中望去。就着光线,只瞧见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躺在榻上,另一个则倒在对方的榻下。

小吏敲了敲栏杆,喝到道,“起来了起来了。”

这两人好似没听到,一动不动。小吏这才冷笑一声,打开牢门,两人走了进去。

“先搬这个吧。”跟来的那人说。

这两人站在一头一脚,正要弯腰,搬起。

只见这人突的睁开双眼,伸手抓住要搬自己上半身的小吏的手腕,往外一掰,小吏正要惨叫,阮卿即时往下一扯。

小吏正是弯着腰,使不上力,眼瞧着就要扑到阮卿身上。

阮卿就一翻身,躲了过去,在小吏摔在地上懵的没反应过来时,一跃坐到小吏背上,背缚其双手,又拿过自己一早褪下的袜子塞进小吏嘴里,以防高叫惊动旁人。

而就在一旁榻上的黄须郎在阮卿睁开眼时也一跃而起,三两下将人制伏。

同阮卿这温柔的堵人嘴相比,这位的手段倒要简单的多。眼见这人要张嘴,他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黄须郎是习武的人,力气大,一双手和蒲扇一样,又长满老茧十分粗糙僵硬。这一下直接把对方掀翻在地,彻底懵了。

他和提小鸡一样把人丢到角落里,回头看见阮卿正坐到小吏背上双手抓着对方双手。没有绳索,显然是不知道怎么把人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