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杨府,去找杨兆时下人说就他们出去这段时间官府的县令请杨兆过去了。
这档口守城的县令请杨兆过去?
阮卿隐隐嗅到了不对劲。府中小吏说杨兆和县令明面上并无来往,想来杨兆没有在城里担任职务,城里打仗也不关杨兆的事啊。
就阮卿熟悉的,只有当城里守不住时,才会召集世家大族,说服他们出私兵守城。
虽不知确切情况,但阮卿也依稀觉出形势严峻。之前婢女说此地常有盗匪作乱。但这次可是有着正式军事训练的义从胡啊。这里又是边陲小城,若对方执意投兵强攻,怕难抵守。
不清楚此地政治纠纷,他也不敢乱推测义从胡为何会来攻。是战略布局?是私仇?是粮草?是劳动力?里面的因素太多太多了。
虽然阮卿是在别人府上做客,可不怪他思考这么多。
多年的刀光暗影让他心里催促自己必须尽快认清现在的处境。
他早就不是许多年前哪怕不清楚局面也能憨笑的小儿,那时有曹操给他撑着天,而他现在只有自己。
阮卿自第一日就再没见过杨兆后,直到又过两天。
战争连续了三天,这小城倒挺能抗。不过他却觉得出府中的低气压沉得可怕。下人做事都轻手轻脚的,也不见有人再三两个聚在一起闲聊。
坐在小院长廊下的栏杆上,阮卿瞌着眼眸,城外的喊杀声顺着风隐约传到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