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军队也不知道哪来的活力,不分昼夜的攻打。他半夜常常睡到一半醒过来时,城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干起来了。
“先生好悠闲啊。”
阮卿张开眼,对着不知何时到他身前的杨兆笑道,“是啊,看来杨老爷这些日子颇为忙碌。”
杨兆依旧一身颇为奢华的打扮,打理整洁,只不过面上却带着几分憔悴,声音中也透出沙哑。
歪头抵在廊柱上,阮卿眨眨眼睛,鹿眸映着日光中闪过灵动,“战事紧迫,多日不见,杨老爷如今来找卿,是有事么?”
“先生既挑明,那兆也不瞒先生。”杨兆眼中忽的一暗,他低声道,“先生可知,这次敌军里,还有蛊尸?”
“不知道。”阮卿好像对这事一点都不稀奇,他就神色平常如日常对话一般说,“我整日待在院里怎会知道。不过,我听说这次来犯的是义从胡。义从胡不是宋建的军队么?”
“是。先生既有办法使南蛊过北,想必对蛊虫颇有研究。此次敌军来势汹汹,城中怕是快要守不住了,还请先生出手,赐以良策,救城中百姓。”
这也算意外信息。宋建手底下竟然也养着蛊尸。看这架势,规模不小。估计也是因为司马徽的死而蠢蠢欲动了。
阮卿好像听到什么好玩的事,哈的一笑,直起脖子,“杨老爷,既然你我都敢炼蛊尸,何必拿出这大义来讲?你若真不想城破使百姓受苦,何不把自己这些年豢养的蛊尸拿出来抵御?”
拿是不可能拿的,谁舍得白白吐出这些好东西。若真拿出来,只怕蛊尸也藏不住了,以后再想找人也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