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毫,锋刃就要入他眉间。
小将没想到还有这出,以为要血溅当场,已完全惊呆。
马超看到阮卿轻轻松松接下自己一箭,先是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然后薄唇晦暗的扬起,哑哑笑着。
阮卿也没料到自己能抓那么准。当时那情况他根本躲不过去,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一抓。
这会儿他暗压着心中的后怕,强撑着几乎要软倒的腿,双手擎着箭矢,微微弯腰颔首,恭敬奉上。
马超伸手轻巧拿过,又拿弓捻箭,下一刻指尖一松,利箭穿透了百步开外的靶子,只留个粘了白羽的尾巴。
阮卿喉头滑动,艰难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真插身上,当场泯然红尘,下黄泉和故人见面去辽。
马超将长弓随便往小将怀里一丢,捏着右手绑了绷带的虎口,声音清冷又有几分威压,峻拔的身姿背负苍阳,无端带了几分孤傲,“善使什么兵器。”
阮卿低头,“剑。”
想到对方几次近战的反应,马超低声了然一句,“怪不得。”
他又问,“叫什么名字?”
阮卿回了话。
“哪里人?”
马超问了几句,跟查户口似的,阮卿尽都好性子的回了。
“练套剑法出来。”马超大步往兵器架走去,抽了柄剑,丢向阮卿。
抬手接住,手腕转动,挽了剑花,他顺势脚尖就地面一转,挥了起来。
只见光芒闪烁,闻得利啸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