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二十年前阮卿的剑法好似一场花雨,就如棉花中掺着针尖,能把对手牢牢牵制住,到底留万物一命。这时的阮卿挥起剑来尽裹罡风,若只是轻轻擦到,估计也要让人破层厚皮。没了假式迷惑对手,剑剑狠戾精道,毫不隐藏留情。

剑是兵器中的君子。柔韧却不曲,进退有度。锋芒内敛,是谦逊。出鞘止恶,是侠义。贴身护住,是忠义。

剑者无枪矛盛气凌人,无弓矢孤注一掷。

马超是使剑的行家。他双手环臂注视着,眼中兴致盎然。

收势,阮卿老老实实站着。

马超问,“你师从何处。”

“家师乃是乡野之人,将军应未听过。”

习成这样肯定是让大家教成。

马超明白有很多隐士不喜欢显露姓名,也不再追问,又说了句,“会使刀吗?”

阮卿有些搞不明白对方脑回路的跳跃,只是恭谨说道,“不会。”

“以后来近卫队吧。”

!!!

阮卿愣住。

为什么?这么随便的吗?

如果进近卫队的话应该能更多的接触到关于西凉军队的事务吧。

不管对方怎么想的。阮卿只顿了一两秒就飞快应下,“是。”

换了队伍,居住的地方也是要搬的。这两日阮卿都是住在曹彰的帐里。他回去搬铺盖的时候将此事同曹彰说了。

“既入近卫军中,那你往后便更该小心些,可莫要再私下斗殴了,不然那时只怕老子也保不得你。”曹彰一边吭吭收拾行李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