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怎么说的?”

管事道,“大夫说公子这是偶感风寒,又不上心,结果经丞相府这么一遭,把病给激了出来,无有大事,静养几日就好。”

“都烧的说胡话了,还无有大事?”阮卿说,“去请丞相过来,儿子在这遭罪,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管。日后公子若责怪下来,我替你们顶着。”

听阮卿说完,管事顿时慌张起来,他噗通跪到地上,连忙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绝不能让丞相知晓。”

“人都已经这样了。”阮卿心火顿盛,他指着曹丕,愤怒的看向管事,道,“你好歹是他府上的管事,看他这样病重,却拦着不让丞相知道,究竟安的什么心!你可想好,今日你不去请丞相,来日我也可行至丞相面前。”

“先生。”管事痛苦的闭上眼睛,叩首道,“丞相就是知道,也未必会过来。先生不知,这些年,丞相对三公子颇为看重,时常冷落了我们公子。夫人的心思也全放在几个年幼的公子身上,对我们公子关心甚少。

小人知道先生心疼我们大公子,挨了棍子也要帮公子求情。公子在平时就常告诉我们,对待先生要和对他自己一样。如今小人把话告诉先生,先生可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公子将来就要毁了。”

说完,他直起腰来,看向阮卿,在阮卿不知所以的迷惑目光中道,

“当年宛城兵败,公子年少伤了心肺,待发现时已拖了许久,虽最后得到医治,却难免留下病根,成了旧疾。公子平日身体强健,偶感风寒本无大事,不想在丞相府受了这些棍棒,这才成了如今的样子。”

阮卿瞳孔微缩,他怔了半晌,才道,“可有办法痊愈?”

管事摇头,“年代久远,已成病根,难以痊愈。”

当年宛城,曹丕才十岁。这病,带了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