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他看向荀彧,一双眼睛清冷的好像天山的白雪,“我不信你的话。你和郭嘉一样,让人讨厌。”

不论何时,面对任何恶言,荀彧都能毫不在意。他就这般静静的看着阮卿,不说话。

阮卿却抑制不住的控诉,“你早就知道主公有这心思?那为什么要让我误以为主公要让我登上皇位?

你怕我危及你的陛下,所以骗我,误导我,让我心甘情愿的离开许昌,和主公错过了许多年。你明明知道我未死,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郭嘉把沅清引荐给主公?’

阮卿觉得心里好痛恨又好难过。

他把所有的情绪都藏进了心里。把自己妆裹的和普通人一样。但容器再大,终有溢出来的一天。

“你知道吗。”

他冷笑,但鼻尖通红,弯起的笑眼中水光潋滟,仿佛随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但是没有。他就这般冷漠笑着,道,“你初来时,我就十分讨厌你,因为你与主公同出同入。后来主公就说,不能这样,要好好相处。于是我便开始努力只记你的好处。

后来郭奉孝又来了。我就告诉自己,主公说了,要好好相处,我不能给主公找麻烦。

是郭嘉把沅清找来的,他那时明明知道我还活着。你和郭嘉是一伙的。和那个皇帝是一伙的。我不信你。”

阮卿目光忽然暗沉起来,好像冰凌化成水滴,柔软又无助,“主公他不可能把我一个人丢下。他以后的人生规划里,不可能没有我。”

这话说的一字一句,郑重强调,好像无比确定。但阮卿心里却好像破了个大洞,被寒风吹的凉个透彻。